你好,我是洛夜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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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AlfxEmy】最后的辉煌

  最后的辉煌.

  +咆哮的二十年代Roaring Twenties背景,应该算是历史向+

  +阿尔弗雷德x艾米丽+

  *准确来说这篇是很久之前参的一个同人本里的稿子,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自己后来退出了……也不知道本子怎么样惹x

  *未经修改的原稿(顶锅盖逃跑)x

  半敞开的红棕色大门外传来跑车引擎的轰鸣声,周围汽车旅馆的灯光,以及耀眼的车灯照的连最黑暗的地方都仿若白昼。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挤满了低声呢喃的白人情侣。从他们的嘴里流淌出的动人情话逐渐幻化成黑蓝色苍穹上缓缓转动的星辰,洒下稀稀落落的光芒。女人脸上所化的名牌化妆品的粉黛,男人口中吐出的雪茄的烟雾,以及他们身上得体的打扮让他们被视为如日中天的社会名流——而他们确实是。

  站在方形大厅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艾米丽将随意披散着的金色短发沿着耳郭向后简单的理了理。她昂着头,“我记得我们是来查处有没有走私烈酒的行为的……”她提醒着站在身边的阿尔,“又不是来享受这场欢宴的。”

  “也许艾萨克·德梅恩(注一)正将酒精饮料沿着我们并不知道的管道从加拿大输送进这里(注二)……阿尔弗,当然,我知道马蒂他代表加拿大,我也知道你在顾忌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默不作声,只是玩弄着手中的白色手帕,来来回回的折叠着,再打开,消磨着时光。艾米丽不悦的蹙起眉,在对方柔软的腹部打了一拳,简直是呵责着对方:“如果你想看着这个国家烂在酒精里我是不会阻拦的。”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道,“即使我们十年前就颁布了禁酒令(注三),酒精会使一切东西都变得脆弱不堪,哪怕是这个国家历经战争洗礼才铸就的辉煌,难道你想看着你的荣耀一步一步的被它腐蚀掉吗?”

  他依旧是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腾出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腹部,看起来艾米丽这一拳的力量可真不小。身旁女人尖锐的嗓音和男人低沉的音调谱成的毫无韵律感的交响曲惹得他有点心烦意乱。他搓着手,倚靠着光滑的墙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陈述着:

  “联/邦的禁酒探员也经常去搜查那些Speakeasy(注四)。不过,很可惜,结果是什么我们都知道(注五)。”

  “那又如何?”金发的少女依旧固执。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片刻。他在路过的服务生不经意间抽过来一个空荡荡的高脚酒杯,用手帕擦掉了上面遗留的液体。等到下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时他又重新把空荡荡的酒杯重新放回金属托盘里。伪装成他刚刚将这里面的饮品一饮而尽的样子。洁白的手帕上沾了点水渍,靠近闻时会有股水果的清香钻入鼻翼。

  “也许是水果汁……不过,英雄我敢保证这些饮品八成都是我们正寻找的的东西。”他轻叹,“走私烈酒的风气已经在这个国家里蔚然成风。还有,能有一个机会参加这场舞会算是不错了,艾米丽·琼斯小姐,德梅恩可真是个怪人……”他环视一周,树枝形状的烛台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个大厅里的要不是单身的在工作上颇有建树的女性青年,就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晚风将站在门口的人们谈话的声音送进他们的耳朵。著名的爵士乐团携着各种乐器刚刚抵达这个波托马克河西岸的巨型豪宅。领头的那个人站在距他们不远的地方和这座房子的管家交涉着,请求使用摆在大厅正中间的那架黑色漆皮的奥/地/利产三角钢琴。

  “它的音质很好,用它来演奏的话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那人强调道。

  “喔……德梅恩先生曾有言,请让他们放心使用好了,”管家像个留声机一样重复着自己上司的一言一行,“只要不将它损坏就好。”

  大概又过去了燃尽一支蜡烛的时段。乐团调试单簧管和萨克斯而发出的悦耳和鸣在人们的喧哗声中黯然失色了。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在二楼一个最显眼的位置,戴着高大的圆筒礼帽,并拄着一把棕褐色的拐杖向下眺望着。

  “是德梅恩。”阿尔喃喃道。“我还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样子?英雄印象中的可是英气逼人的商场精英……”

  “噢——看起来他让你失望了。”艾米丽调皮的笑了笑,“艾萨克·德梅恩是个新英格兰人,南北战争后随母亲来到华盛顿,他的父亲死于葛底斯堡之役(注五)。不过他成家立业还是在纽约。”艾米丽背着那些从报刊上查来的资料,眼神却望向周围的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太太们。她低下头瞧了瞧自己及地的米白色长裙,没有多少花饰显得十分朴素。她失落的眨了眨蓝色的眼睛,神色里说不出是嫉妒还是别的情感。

  “只要他不是艾尔·卡彭(注六)那样的人物就好。我可不想再见到一回情人节大屠杀(注七),你呢?”她用食指戳了戳阿尔柔软的腹部。

  阿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希望他不会。今天是他的生日宴会——恕我直言我真的不知道他能从乔伊·弗里斯科狂乱滑稽的舞蹈里能看出点什么人生哲学。并且他今天刚好六十七岁——没错吧?”

  他故意把最后一个短句拉的很长。艾米丽沉默着,脸上惊愕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会知道?”

  “喔……我也查了些资料。”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们的上司用我的名字给我们提前预了约。噢——对,”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们的身份是住在纽/约的先驱论坛报(注八)记者。这样会方便行动很多。”

  “你想借着记者的身份从德梅恩的嘴里套出话来?不过,我总觉得你的方法有点冒风险……”艾米丽认真思索着,“我们不如……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突然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艾米丽昂起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几位年轻的女性舞蹈家受邀做开场舞。她环视了一周还是没看到梅·韦斯特(注九)的身影,这让她有点失望。

  “我还想向她要个签名的。”她小声嘀咕道。

  乐团奏起了甜蜜低吟的毕尔街蓝调,悠扬的乐曲声引得人要沉迷其中。几个女孩子身上曼妙的曲线让艾米丽有点精神恍惚。第一次从那幢白房子里走出来参加一个这么宏大的舞会,艾米丽第一次感觉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手足无措,过去,那些过时的礼节将她囚禁在不大的空间里,直到现在她才能真正呼吸到宾夕法尼亚大街之外的空气。然而,直到那几个身着盛装的舞蹈家已经携起手翩翩起舞,直到那几双银白色的舞鞋一起踢出绝妙的交响乐,她才发觉自己白色的指甲已经深深陷进皮肉里,抠出一小片鲜红。

  “你怎么了?”

  艾米丽吸了吸鼻子,仿佛是费了很大劲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不……我没事……”

  那几个女孩快速旋转的样子让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像是许多年前明/尼/苏/达州刚刚纳入这个国家版图的时候,她站在圣/保/罗冬季坚固光滑的冰面上踮起脚尖旋转起舞。而突然间一切又都戛然而止,女孩子们的舞步,人们由衷的掌声,还有从他们的嘴里溜出来的喧闹的音符。一阵肃穆。她几乎能听见几米开外的人们平稳的呼吸声。

  她看见德梅恩缓缓走下台阶,毫无惧色地穿梭在人们的目光森林里。

  她听见厚重的木质楼梯上皮鞋踩踏发出的“咚——咚——咚”的沉闷响声。

  “我宣布——舞会正式开始!”

  德梅恩苍老雄浑的声音环绕在她的头顶。无助与恐惧让她差点愣在原地。

  “来吧,不要退却了,请与我一同走进这良夜,我心爱的艾米丽·琼斯小姐。”阿尔弗雷德微笑着牵起艾米丽戴了白色手套的右手,艾米丽僵硬地偏过头看着他,露出一个不知所措的微笑。

  钢琴手按下了黑白键盘上的第一个音符,三角钢琴绝佳的音质让他陶醉其中。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他的指尖上流淌出来。于是,大厅里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像被投入了几亿光年外那个安静旋转着的他们看不到的漩涡,被像吸墨纸一样一滴不漏的吸收了。

  栖息在金属铜管乐器上的粉色蝴蝶张开了翅膀,伴着如泣如诉的小提琴声,以及四弦高音班卓琴明亮的音调飞到了波托马克河那边去。灯光烘托出河对岸国/会/大/厦洁白的圆顶,在黑蓝色寂静的夜里格外明亮。

  而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绅士们早就拥着心爱的淑女,有节奏的在深棕色的地板上转着圆圈跳起华尔兹,还有探戈。
  
  阿尔弗雷德牵起艾米丽的右手,并弯下腰轻轻在对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他宽厚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那片小小的柔软与温暖。而艾米丽一直羞答答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着,“阿尔……阿尔弗雷德……”她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才向上拽了拽有些肥大的米白色长裙,露出白色的高跟长靴。

  “我不擅长跳舞。”她不得不将自己的音量压到最小,以保护自己那苍白到有点可怜的自尊心。

  “没关系,”阿尔弗雷德轻声安慰着面前的女孩,“跟住我的脚步。”

  艾米丽迟疑了一小会儿才决定跟上他的步伐。“希望我不会妨碍到你,阿尔弗。”

  他们飞速地转起了圆圈。她能感觉到她大脑里的所有记忆在这一刻都旋转成了混沌,像是土星周围那美丽的圆环。艾米丽屏住了呼吸,想象着自己就是安徒生童话里的那些个风华绝代的公主,而阿尔弗雷德就是她心爱的王子殿下。她觉得这样还能让自己在缺氧的状态中好受一些。

  然而在背后,那阵记忆中熟悉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滞涩声音正一步步的向她逼近。那富有节律感的踏步声让她想起上一场战争时期的每一个泪流满面的晚上——是不是沉睡在国家公墓里的英灵们在这个夜晚里尽数醒来,历经岁月的沧桑,从潮湿的土壤里醒来也要亲眼见到这咆哮的二十年代(Roaring Twenties)的景象?

  当初浴血的拼杀才终于获得此刻金色的辉煌。现在我是不是该回头看看这些拼尽全力为我作战的战士们?

  但是空气中却飘来一股危险的气息。女孩子天生的敏感迫使她想要逃离。但是此刻她被局限在阿尔弗雷德温暖的怀抱中,无法挣脱。她停了下来,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深沉的蓝色眼睛里是否已经填满了怨怒。她只是不敢抬起头,不敢继续转下去。

  “艾米丽?”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催促着怀中的女孩。“你为什么——”

  “嘘——”艾米丽踮起脚捂住了阿尔的嘴巴,两双相似的蓝色眼眸正对,“有人正向我们而来。或者说——Ouch!”她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肩膀,愤怒地回过头去,却突然间愣住了。

  “请问是纽/约先驱论坛报的记者,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和艾米丽·琼斯小姐吗?”来者脱下了戴在头顶上的黑色圆筒礼帽,宽厚的帽沿之下露出一双饱经沧桑的灰色眼睛,在橙黄色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我是艾萨克·德梅恩。”

  阿尔和艾米丽沉默了一会儿。两双相似的湛蓝色眼睛像聚光灯一样照射在那张布满了岁月沟壑的脸颊上。

  “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出于礼貌阿尔首先伸出了右手,“这是艾米丽·琼斯,我的妹妹兼同事。”

  德梅恩会意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和阿尔五指紧紧相扣。“你们的关系很好。”他露出一个稍显疲惫的微笑,但又引得艾米丽害羞的有些不知所措。“并不是这样,德梅恩先生,”她说,瞧着得意洋洋的阿尔,在内心里在对方的脸上用红色打了个大大的叉。她努力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更加恭敬。

  “——能邀请到像您这样的名人接受我们的采访,是我们的荣幸。”她说。

  话题转移得有点突然。德梅恩思索了一阵。“请问你们想要问我些什么?”他问。

  “没什么别的问题,”阿尔弗雷德装模做样的翻出一个记了一些问题的小本子,“我们今天只是想问问您关于当今政府的看法。”他随便扯了一个看起来能站得住脚的理由。

  德梅恩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当今的胡佛政府?喔……琼斯先生,柯立芝繁荣(注十)尚未过去,我还有什么能够抱怨的呢?”

  艾米丽咽了咽口水。想着只凭阿尔弗雷德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够把德梅恩这家伙的话套出来的。“或者说……”她插入了两个人的谈话,德梅恩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点异样,但是她毫不在乎。

  “对于一九一九年实行的禁酒令,对于从商的您有没有什么影响呢?”

  显然被询问的一方有点愕然。“我不太懂你们的意思……或者说……你们在怀疑我触犯了至高无上的联/邦法律?他们叫我为具有梅塞纳斯(注十一)一样精神的人,”说着他摘下自己的眼镜,从西装的兜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里里外外的反复擦了擦。“希望我这次不用再被要求解释梅赛纳斯是一个怎样的人。”

  “当然,我们相信您的品质。”阿尔弗雷德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他重新抬起头看向德梅恩,“只是现在走私烈酒成风,我们每每见到这规模盛大的庆典总是会想到这件事上。”
  
  “噢,这我当然理解你们的苦处,我也经常被人当做地下酒吧贩卖私酒的代理者,而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人们彼此间并不信任,一切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言语都不得不被扣上谎言的帽子。”他云淡风轻地说着,“而时至今日,我也不再在乎我的名誉什么了。如果你们真的将我当做犯了法的囚徒,就请在此时将我带走吧,也许我也能早日面见我那些死去的家人了。”

  艾米丽和阿尔愣住了。而德梅恩却在不经意间用漆黑的袖口抹掉了眼角的泪水。透明的镜片上又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阿尔弗雷德突然间意识到——他好像刺痛了德梅恩心里真正的苦楚。
  
  “我一直坚信人生是痛苦且漫长的……因为战争让我的家庭分崩离析。”德梅恩的声音有些悲恸,像是东方的杜鹃鸟在啼鸣,阿尔盯着德梅恩的灰色眼睛出神,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听着德梅恩在源源不绝的悲伤中叙述着他凄惨的过往。

  “人们都只看到了我的成功,却从来都不知道我的过去,”德梅恩无奈的摇了摇头,“残酷的阿瑞斯夺走了我的父母,我的兄弟们,还有我的儿子。我痛苦地在一次次失去家人的悲痛中浑浑噩噩的活了六十七年,死亡让我一次次濒临绝望,而不久前,我就已经成为了一只垂老的孤鸽,哀悼着,我那永不回来的伴侣(注十二)。”

  “可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起来,“我却仍坚信着,这一定是个充满希望的辉煌年代,在希望与绝望间,我重新振作。”
  
  “每次将现在的情形与过去做一番对比时,我总是感慨良多,”他长舒了一口气,将目光转移到了艾米丽的身上,“现在像琼斯小姐一样的女性也都已摆脱家庭的禁锢走上工作岗位,这是我生活过的那些个年代里无法想象的。”

  他的目光在艾米丽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眼神中充斥着关爱。

  “也许有朝一日,像我死去的儿子一样年龄的黑人青年们也会陆陆续续的参加他们热爱的工作,不再受到关于肤色的歧视,到达和我一样的地位,甚至更高。也许我们有朝一日会像对待我们信奉的主一样对彼此感恩戴德,而不需要彼此猜疑。也许不用过多久我们就能实现那些我们所敬仰的开国元勋们在立国文书中声明的那句话,人生而平等。一切固有的落后的观念都在悄然发生着转变,被更加美好的事物所替代。大概就是这个国家,历经岁月洗礼后所真正铸就的辉煌所在吧。”

  白/宫门前星条旗迎风飘扬的猎猎响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阿尔弗雷德仿佛看见了与他共事过的那些上司们,还有那些独立宣言的签字者们,一齐站在那座巨大的喷泉前向他招手。

  于是他点了点头,“还有战争过后像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的经济,相信您对此也受益良多。我们相信这就是这个国家的辉煌……”

  一个被汽车,爵士乐,以及人权的解放所铸成的金色的时代。

  “还有——”德梅恩顿了顿,“如果你们还在怀疑我的话,不妨尝试尝试这种饮料吧,这是我的厨师最骄傲的作品之一,”他再次显露出容光焕发的神情,并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他伸出手接过两位恰好走过的服务生递过来的摆满饮料的托盘。艾米丽满腹狐疑的拿起一杯放在角落里的,凑在鼻边闻了闻,没想到扑面而来的却是水果的清香。

  她迟疑着将杯子递到唇边。甘甜的汁液流过她的喉咙,那些灰色的印象在现实面前再一次崩塌成碎片。金色的挂钟敲出十二下悠扬的钟声,此时此刻已经是半夜。巨大的红棕色大门外跑车引擎的轰鸣声再一次响起,黑色的夜幕上星辰洒下细碎的光芒。

  “怎么样?”阿尔弗雷德问。

  “噢……我现在敢确定我们的想法是错误的了……这是杯混合的果汁饮料!”艾米丽紧握着手中的高脚酒杯,像个小女孩在万圣节那天得到了哥哥的糖果一样兴奋地大喊着,“阿尔弗,你一定要尝尝它!——很高兴这个国家能有像您这样的中流砥柱。”说着她感激的看向西装革履的艾萨克·德梅恩,神色里却隐藏着歉疚。“但是恐怕我们现在也要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轻叹一声。“很抱歉……我们曾经误解过您,德梅恩先生,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过错。我们有缘再会。”

  他们的右手再一次紧紧相握。某种可称之为信任的暖流流过全身。“有缘再会吧,琼斯先生,还有……”德梅恩偏过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艾米丽,并点了点头向她致意。“艾米丽·琼斯小姐。”

  “愿主能够保佑你们。”

  走出了那扇红棕色的大门才像是待在变幻莫测的现实世界。快到冬天了。伴着凌晨三点钟的乐曲声,阿尔弗雷德让艾米丽先坐在自己的右手边的座位上,随后才打开车门用一串干净利落的动作钻进狭小的空间里。机器的轰鸣声从脚下一直传递到颅骨。他能感觉到路面上的石子,道路,以至于整个城市,整个星球都在因这种微小的震动而颤栗着——“是时候要添几件衣服了,艾米丽,”他踩下了油门,“黑色的鸦群已经开始掠过天空了。”

  “可现在才是十月二十三日,而且现在已经临近半夜了——你总不能让我这时候再杀进服装店里给你买点衣服吧?阿尔弗,这不现实。”艾米丽靠在跑车柔软的座椅上,仰望着寂静的黑色夜幕。“秋季的衣服还能再穿一段时间。还有,阿尔弗雷德,如果我们还不回去的话总统先生大概会生气的……”她的话越说越小声。

  “噢。”

  阿尔点了点头。他踩下了油门,瞬时间刚才的街区被抛离在了几十米之外。呼啸而过的风从他们的耳边掠过。

  “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吧?凛冽的寒风已经从西海岸上吹过来,越过了高大的落基山脉,掠过宽敞的中部平原,现在已经到达华/盛/顿了。”

  挂在楼宇上的的星条旗迎风招展着。国会大厦洁白的圆顶离他们越来越近,恍惚中他仿佛能见到远处耸立着的华盛顿纪念碑。阿尔弗雷德裹了裹自己身上黑色的西装。

  “也许寒风明天就要到达纽/约了。”

  “接着便越过大西洋,吹拂到旧世界那边去。”

  FIN.

  注释:

  注一:艾萨克·德梅恩:这是个虚构的人物。德梅恩是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的大姓。

  注二:在美/国颁布禁酒令期间,有个流传很广的传言说某些不法的走私者利用地下管道向美/国境内输送酒精饮料。

  注三:禁酒令:1919年1月16日获批的《美国宪法第十八修正案》“禁止在合众国及其管辖下的一切领土内酿造,出售或运送作为饮料的致醉酒类;禁止此类酒类输入或输出合众国及其管辖下的一切领土”。直至1933年12月5日正式生效的《美国宪法第二十一修正案》废除了这条规定为止。在美国实施禁酒令期间,在美国境内喝酒是违法的行为。

  注四:speakeasy:指非法的地下酒吧。这类酒吧需要轻声说服看门者才能进入。

  注五:在美国实施禁酒令期间许多上层人士依然热衷于饮酒,各个大城市的警察查禁也不力,导致美国各地走私烈酒成风。

  注五:葛底斯堡之役:发生在1863年7月1日至7月3日的一场决定性战役。是美国内战中最著名的战斗,常被引为美国内战的转折点。

  注六:艾尔·卡彭:即艾尔方斯·加百列·卡彭(1899年-1947年),绰号“疤面”,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芝加哥犯罪集团的老大。

  注七:情人节大屠杀:在1929年2月14日发生在美国芝加哥市的一场谋杀案,有七名帮派分子遭到集体枪杀。

  注八:纽约先驱论坛报:前身为创办于1841年的纽约论坛报,1924年与纽约先驱报合并为纽约先驱论坛报,最终在1966年停刊。

  注九:梅·韦斯特:Mae West(1893年-1980年),演员,剧作家,屏幕编剧,也是美国众所周知的性感偶像。

  注十:柯立芝繁荣: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的经济得到了迅速的发展。恰逢这段时期在美国第三十任总统卡尔文·柯立芝任期(1923年-1929年)之内,所以美国这一时期的繁荣又被称之为“柯立芝繁荣”。又因为爵士乐的兴起而被称作“咆哮的二十年代”。

  注十一:梅赛纳斯:罗马帝国奥古斯都皇帝的谋臣,在西方,他的名字是富裕、慷慨和开明的艺术赞助者的同义词。

  注十二:节选自莎士比亚的戏剧《冬天的故事》,此处摘自第五幕第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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